November 13, 2011

抽身

(绘者:純)

我一直認為我是一個很簡單的人。

不論是誰都真誠以待,談得來的就交個朋友;話不投機的也能維持着說說客套話的關係。若交朋友也能用“擅不擅長”來衡量的話,我算是很不擅長的那種吧。

因為我盡是有些只說客套話的朋友。

我一直很希望自己能安於簡單的人際關係,那種不必顧慮不必講究禮節,一來一往的直線型人際關係。但是看見身邊的人能夠三五個結成死黨同伴,擁有共同的語言特殊的羈絆,我還是會很羨慕,很想加入他們。

奈何這是不可能的事。強迫的改變自己介入別人的關係裡面,最後連自己都不認得自己了,對原來的羈絆也只有壞的影響。釘子碰夠呆不下去了,也只能一個人黯然離開。

不抽身行麼,我說,不抽身行麼。

網狀的人際關係對我這簡單的大腦而言太複雜了。一句不經意的言語就可能對兩個甚至是多個人的關係造成傷害,這樣的負擔和壓力,這種“都是我害的”的罪惡感我承受不起,也不想承受。

不能介入的旁觀者,不被紀念的被遺忘者,吟遊詩人始終只能是個吟遊詩人,始終只能安於當一個吟遊詩人。

(沒有結尾,因為我不忍心也沒有勇氣寫上這篇文章的結尾。)